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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になったら考えよ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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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再考虑
[player]那晚上我们去试试看打猎,或者摘点蘑菇之类的。啊,不过在野外是不是别乱采蘑菇比较好?
[约瑟夫]就算没有蘑菇,也有水果之类比较安全的食物。填饱肚子后,我们边逛边想想晚上的菜单。
[player]就这么办,话说回来,在野外取得食物,有没有什么跟取水一样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?
[约瑟夫]Let me see……就我个人的经验来说,特别需要注意的就是「绿色的眼」。
[player]绿色的眼?那是什么东西?
[约瑟夫]那是我以前一次探险的时候曾经吃下的东西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所以只能凭印象称呼那个东西。
[约瑟夫]当时我的行李都不见了,又饥又渴的情况下,只能吃下那东西,本来那时候我都饿得都意识不清了,吃了那个东西之后活是活下来了,却陷入了一时的精神错乱。
[约瑟夫]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走到附近的村落,村民们说我好几个晚上都在胡言乱语,体温烫得吓人。我那几天晚上一直在做恶梦,是那种大脑为了不让我崩溃而选择遗忘的恶梦,我现在记得的,只有梦里的自己在咀嚼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食物……
[player]……这是,旅行的怪谈?
[约瑟夫]你可以这么认为,当作是个虚构的经历比较没那么可怕~那件事之后,我明白了无论何时都该保持足够的理性,否则就算活下来,说不定会陷入更可怕的事情。
听完他这段自述,我顿时觉得手里的面包不香了。
虽然约瑟夫说得很简单,并没有一些细致到令人不安的描述,但能让勇于挑战各种极限的大探险家在我面前脸色发青,想必那是我光看一眼就会退避三舍的「食物」。
我什至有点犹豫晚上还要不要依照原计划在野外找食物……
[乔治]啁、啁啁。
[约瑟夫]哈哈哈!别心急啊老朋友,时间还早,我们吃完饭再出发也不迟。 My Partner,等一下有兴趣陪乔治去探访它的亲友吗?
[player]探访亲友?欸,这个森林难道是?
[约瑟夫]就像你猜的那样,这里就是我当初遇到乔治的地方,也是我第一次探险的地方。
[player]这里就是……你的原点。
[约瑟夫]Yes,这里就是我探险家生涯的原点,探险家约瑟夫的原点。
[player]突然知道是这样,怎么说呢……荣幸?我初次探险的地方,跟你这大探险家一样,算是件很荣幸的事情吧。
[约瑟夫]荣幸吗……哈、哈哈哈!
[player]笑、笑什么?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?
[约瑟夫]没什么,只是突然觉得很开心,你能喜欢这个地方就好。
[约瑟夫]之前考虑要带你到什么地方探险的时候,我着实烦恼了一阵子。最后我选择了这里,因为是这个地方让我爱上了探险。
[约瑟夫]这里不一定是我到过的最有趣的地方,但这里意义非凡……我相信能像那晚理解我的话那样,理解我当年置身于此的心境,而后喜欢上这片天地。
[player]……谢谢你带我造访你的「过去」,约瑟夫。我很喜欢这里,真的。
[约瑟夫]不用客气,My Partner。乔治这家伙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,我们去它老家逛逛吧~
[player]好,有劳你带路了,乔治。
[乔治]啁啁!
乔治领着我们造访了鹰群的栖息地,为了不惊扰到它的同胞,我和约瑟夫找了恰当的距离拿着望远镜,观察鹰群们嬉戏的画面。之后,我随约瑟夫去了他以前留宿过的村落逛了一圈,并且从当地居民那里换了一些土产当晚餐。
仅仅去了这两个地方,不知不觉就天黑了,沿着贯穿森林的河流再稍微欣赏一下这座森林的风光,我们找了棵参天大树当今晚的休息处,等天亮后再好好探索其他地方。
[约瑟夫]在这里凑合真的OK吗? My Partner。
[约瑟夫]村里的床虽然比不上大都市的柔软,但也比睡在野外舒服。
[player]这怎么能说是凑合,来探险当然要露宿在野外才叫有氛围。我比较在意的是,我们不生火真的没关系吗?不会有野兽来骚扰我们?
[约瑟夫]对我来说,这算是对待自然基本的礼仪。森林的生命都害怕火光,我们作为客人,没有道理做出冒犯这群主人的行为。
[约瑟夫]放心好了,就算真出什么状况,我也能及时醒过来叫你逃跑。我身为你的向导,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。
[player]嗯,那就按你说的做。
既然这位经验丰富的探险家决定对自然展示应有的尊敬,我这个新手探险家还是老老实实地听大前辈的话,如法炮制比较妥当。
[player]话说回来,森林的夜晚原来是这样的吗?我本来以为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。
[约瑟夫]意外的明亮对吧?哈哈哈!我能很清楚地看到你,My Partner。
[player]我也能看到你,约瑟夫,看得很清楚。这是因为月光吗?
[约瑟夫]是月亮,以及它旁边那堆数不尽的小家伙的功劳。就算离开人工的灯火,森林依然也有自己的光芒。看吧,今天天气很不错,它们亮得都有点刺眼了。
我顺着约瑟夫的手指抬起头,望向干净的夜空,点点繁星连成「星河」——一如其字面意义那样,真的宛若有条河。
这般清澈的星空恐怕只有这种工业文明尚未染指的地方才能见到,罕见得让我一时舍不得移开目光。
[player]这夜空……跟我印象里的不太一样啊。
眼中看到的夜空,并非只是深得近似黑色的幽蓝色,盯着看久了,我似乎能感受到某些难以言喻的色彩……
恍惚间,我低声念出了曾在某本书上见过的一句话。
[player]两人从铁窗朝外望去,一人看见满地泥泞……
[约瑟夫]另一人,看到满天繁星。
[player]哈、哈哈……是不是很奇怪,明明那句话的情景明明和此刻没什么关系。
[约瑟夫]看着星空忍不住联想到跟星星有关的话语,然后忍不住念出来,不用在意话语的含义,只是单纯想念出来就念出来,这并不奇怪。
[player]你也会这样做吗?
[约瑟夫]会的,我很常这样做。即便实在是很奇怪的事,只要想到有另一个人也会这样做,那也就变得不奇怪了~
[约瑟夫]我很喜欢看星星,My Partner。每次出来探险,我总会像现在这样坐在地上仰望星空,什么都不去想。
[约瑟夫]不用去赞叹眼前的美景,不用去顾虑身后的苦恼,不用去考虑将来的变化,单单只是这样看着,不知为什么,心情就会变得很愉快。
[player]是吗……是啊,不用想太多,只要看着就好。
我多少有点明白他的感受,这星空看久了,确实有种杂念逐渐被清除,大脑慢慢在放空的感觉。
[player]好长,不知道这条星河会延伸到什么地方去。
[约瑟夫]哈哈哈!很令人好奇对吧~我不时也会思考这个问题,想着想着,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动起来,沿着天上的轨迹往前走。
[player]往前走的话……会看到什么?
[约瑟夫]谁知道呢?旅途有太多的未知,即便如此,我却总是会被星光迷住,不由自主地顺从它的指引。
[player]然后就会找到些什么是吗?这算是你寻宝的诀窍?
[约瑟夫]哈哈哈!你可以这么认为,但大多时候都是白忙一场~
[player]这样啊……这种时候会沮丧吗?约瑟夫。
[约瑟夫]会,我也是个普通人,碰上不顺心的事难免会沮丧。
[player]但你不会停下来吧,你会一直往前走。
[约瑟夫]哦?为什么会这么想?
[player]因为……你总在仰望繁星。
[约瑟夫]……哈哈哈!你果然很懂我啊,My Partner!
与其说懂,不如说是难以想像吧。
[player]毕竟你是我见过的最自由的男人,我想像不到什么样的泥泞能绊住你的脚步。
[约瑟夫]因为根本停不下来啊,哈哈哈!星空没有尽头,旅途也是,找到一件宝物,还有下一件,不停下脚步,总能找到些什么。
[player]说得也是,这世界上的宝物,可能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。
[约瑟夫]就是这样,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兴奋得觉都睡不好,也就没那么多时间沮丧了~怎么样,今天逛了一天,有寻到什么宝物吗? My Partner!
[player]宝物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