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player] 我來試試「頂神將」的工作吧。
[阿苑] 好,請跟我來。
[-] 阿苑帶我去淨手上香,隨後將我領到一個神偶面前。這個神偶有一公尺高,頭部是木質雕刻,身體是竹編骨架,外面套著符合角色程式的華服。
[阿苑] 此前修復神偶的時候,你已經瞭解過了頂神將的工作,就是需要鑽進神偶的骨架之中,將它托舉起來,在遊神當天完成在整條「無雙街」的遊行。
[阿苑] 不過,頂神將並不是只要能頂起神偶走動就行的,其中如何托舉能保持平衡,活靈活現地展現神偶的姿態,與民眾互動,都有需要學習的技巧。
[-] 我跟著阿苑的指導,不停地練習著她教我的步伐……
[player] 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二、二、三、四……
[player] 呼……呼……
[???] 天地玄黃,宇宙洪荒……
[player] ……誰?
[-] 耳邊傳來如洪鐘般的聲音,我勉力睜開眼,一位老者正在遠處朝我招手。他看起來十分莊嚴且有些面熟……我本能地朝他走去……走去……哪怕腳上像是灌了千斤之重……
[-] 恍惚間快要栽倒,有人扶住了我。
[阿苑] PLAYER!
[-] 一股清醒的空氣湧來,我頓時清醒了。睜開眼,原來是阿苑將我從神偶裡解脫出來。
[阿苑] PLAYER,你還好嗎?快喝點水。
[player] 謝謝……我剛才……好像看見先祖了……
[阿苑] 噗。
[player] 你笑什麼?
[阿苑] 你不是看見先祖了,你是中暑了。
[player] 欸?
[阿苑] 早知道你這麼容易中暑,就該讓你穿得再少一點。
[player] 難道,早上要我穿少一點,是為了避免彩排中暑?
[阿苑] 對呀,阿苑今天有預感會請神成功,成功之後,自然就要儘快排練。那麼PLAYER就會來幫忙……有很大可能,會中暑。
[-] 我看了一眼身旁高大而不透氣的神偶,確實……滿容易中暑的。
[player] 那叫我不要穿新衣服呢?
[阿苑] 神偶裡頭的結構是竹木,如果穿新衣服抬神偶,衣服容易弄髒勾線,新衣服弄壞了多可惜。
[player] 那……不穿拖鞋?
[阿苑] 自然是練習時不容易翻船。哦,正式遊神那天走那麼長的路,也要記得穿運動鞋哦。
[player] ……好,我還有一個疑問!
[player] 為什麼剛才我們練習前,焚香的時候,你要我必須等香燃盡了,才能開始練習呢?
[阿苑] 為了防止火災,免於危險啊。
[player] 居然完全是科學解釋!?
[阿苑] 莫非,你以為這些是什麼禁忌?難怪你從擲筊起,全程那麼緊張……
[阿苑] 其實沒那麼多可怕的。先祖成為先祖,本就是為了保護大家,所以他們是不會為難大家的。只要心懷敬重,沒有那麼多忌諱。
[player] ……我徹底悟了。
[player] 不過話說回來,這麼容易中暑……若是正式演出時,頂神將中暑怎麼辦?
[阿苑] 遊神開始時,組織者會提前規劃好路線,到時候沿途的居民都會自覺在家門口放上乾淨的冰水,每家每戶也會提供頂神將專門使用的椅子,供頂神將們隨時休息。
[阿苑]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。
[-] 阿苑看了看我,拍了拍我的肩膀,語重心長。
[阿苑] 更重要的是,身為頂神將,自身要身強力壯,心懷信念。
[player] 身強力壯我可以理解,心懷信念……是什麼?
[阿苑] 唔……請稍等。
[-] 阿苑略加思索,走進堂室,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本古籍。
[阿苑] 來,送你。信念……就是對「南湘」的熱愛。這本古籍裡有很多關於「南湘」的故事,我們那裡人傑地靈,是你一旦接觸,就一定會深深愛上的地方哦。
[player] 謝謝,我一定會好好珍藏。
[-] 獲得信物:【「南湘」古籍】
[民眾] 這邊這邊——那個放那——小心——
[-] 此時,宗祠的前院忽然傳來了熱鬧的吆喝聲。阿苑拉起我的手,帶我走到前院。
[-] 只見平日裡忙碌於餐館的員工,此時都湧入了宗祠,在熱鬧的鄉音討論和鑼鼓聲中,原本神秘冷清的宗祠此時重新充滿了煙火氣。
[民眾A] 巫覡大人——你在嗎?大家下班了就都來排練啦!
[民眾B] 哎哎,到時候沿途放煙火的工作,誰都不要跟我搶啊!我答應了女兒要親手放煙火給她看!
[小雲] 那個……阿苑大人,修繕神偶的工作結束了,遊神大會我可以和你一起參加儺舞演出嗎?
[阿苑] 當然可以。
[小雲] 太好了!我去準備準備——謝謝……
[-] 看著眼前的一幕,阿苑展開了這幾日最放鬆的笑容。
[阿苑] 謝謝你,我總算可以對楓花大人有所交代了。
[-] 手機收到一則訊息,來自南楓花。
[南楓花] (訊息)幹得不錯。
[player] 說曹操,曹操到。
[-] 我將訊息遞給阿苑看,阿苑也笑了。
[阿苑] 嗯……雖然楓花大人這次沒有出現,但我知道,她只是不方便以「竹雲」掌事人的身分出現在這次風波裡。其實她一直是遊神大會最堅定的支持者,也一直最相信我。
[阿苑] 畢竟一開始,就是她堅持將我帶到一番市,也將「南湘」的民俗文化帶到這裡。哪怕一開始,很多人都認為遊神只是愚昧的迷信活動。
[player] 哪怕被非議也要這麼做……為什麼呢?
[阿苑] 楓花大人說,她想要讓跟隨她的人,哪怕在異地生活,也能體會到家鄉的感覺。
[阿苑] 好在後來,一切都朝著楓花大人想要的方向發展。隨著「竹雲」規模變大,遊神大會的一次次舉行,這項民俗活動得到越來越多人的喜愛。
[阿苑] 現在,一番市的大家也從中對「南湘」有了更多瞭解,來自「南湘」的文化在更大的世界得到了傳承。
[player] 這樣啊……太好了。
[-] 我望向熱鬧的人群,頂神將們正舉著神偶為遊行而練習,其中我協助修復的那尊神偶也已經動了起來,和諸位神明的化身一起溫柔地看著大家。
[-] 這一刻,我體會到了「無雙街」上所有人都這麼看重這場遊神大會,一定要將它辦好的真正原因——
[-] 它傳遞著快樂和祈願,讓身處遠方的遊子能感受到來自故土的連接和鼓勵,又讓每一吋平凡的土地締結出神仙夢境一樣的遠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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